埋葬你的夏天

自闭患者

黏着系园丁十五年的纠缠不休

*医生园丁了解一下
*ooc预警
*小学生水平
*假结局注意

对你的爱所编织而成的诗句
赠送予你已有15年了
至今仍未有回复
至今仍未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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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伍滋,一个年轻单纯的园丁…哦,应该加上一句曾经是。
她依旧是单纯且善良的,不过不再只是个园丁,从庄园逃脱出来之后她开始学着写信,她想起艾米丽破译密码时写下的清秀字迹,刚开始的时候她总是要扔下不少废弃的信纸,然后再继续抱着头苦恼怎么才能写出像她那样好看的字。
"艾玛…"架着私人飞机来到园丁小姐居住地的玛塔尔接过园丁递来的厚重信封,一时的犹豫并没有引起艾玛的注意,她看着依旧扬着温柔笑容的艾玛最后只是说了句,"我会把信带到的。"然后不多停留立刻离开了那里。
"你这样真的好么?"玛塔尔刚上飞机就被发问,弗雷迪莱利推了推眼镜,他不是个好人,但害得人家家庭破裂,他也想积点德做做好事,免得下了地狱受太多的苦。
玛塔尔回头又看了眼已经转身去忙着给稻草人装扮的艾玛,苦涩的笑容逐渐绽开:"要我破坏掉她拼死守护的笑容我还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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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年我只是不顾一切的写着
每天每天毫不间断的书写
执着的舔着邮票
要将我的心递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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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本来一辈子都不会遇到艾米丽,她们隔了太远,而且艾玛身体很好,最大的病不过发烧,还是闷头睡一觉就能好的那种,年轻人嘛就是这点好。
再之后她为了一些事情来到了庄园,不知道是从哪里寄过来的信,信上说在这里她能遇到故人,艾玛一向不是个优柔寡断的女孩,她很快就收拾好行李带上她心爱的工具箱来到了庄园。
头次离开自己家的年轻园丁面对如此庞大的庄园露出了好奇的模样,直到一名护士装的女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收回打量的目光,那就是她和艾米丽的初遇。
"你好。"艾米丽冲她微笑,几分苍白的脸上有着抹不去的疲倦,"我是艾米丽·黛儿,请问你也是游戏的参与者么?"
"啊对,我想应该是?嗯…我叫艾玛·伍滋!那个,请问你是很累么?要不要休息一会比较好?"
也许是头一次接触像她这样活泼的女孩,艾米丽没能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问题,她眨了眨眼睛盯了她一会:"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的,只是昨天没有睡好而已。"
"哦,良好的作息很重要的,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我会的。"
"那个…如果您是一个人睡不着的话。"艾玛忽然想到有些人离开了自己熟悉的环境就会缺乏安全感的问题,纠结了一会还是提了出来,"我不介意和您一起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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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年也是不顾一切的写著
到了家里火灾也没发现的程度
衣服从下方开始烧起
注意到时只剩下了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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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和做出来是两回事,艾玛坐在老旧的床上心神不宁地四处张望,澡间的声音咚咚打在她的心上,天知道她为什么要吞咽一口唾液然后像个傻瓜一样坐立不安。
放松点,艾玛,不过是和一个刚认识的女人共住而已,在孤儿院的时候又不是没有和其他孩子一起睡过。
哦…上帝。
艾玛啪地一声一巴掌打在脸上,不知为何就是无法把艾米丽和其他人混为一谈,或者说是因为她已经一个人住习惯了?她更希望是后者。
"我洗好了,该你啦。"
艾米丽从浴室出来,热腾腾的白气从她身上不断升起,她看起来脸色好了不少。而艾玛这个时候才从她的精神状态转到了外貌,诚言,艾米丽并不是个一眼看过去就十分惊艳的美女,不出彩的五官平平淡淡,皮肤偏白…啊,俗话说一白遮三丑,更何况艾米丽并不丑,她很耐看,越看越好看的那种。
"怎么了?我的脸上还有东西没有洗干净么?"
"啊、啊,不不是!"太专注了差点都忘记了盯着别人看是件很失礼的事情,艾玛懊恼地低下头,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抱歉,"对不起…"
"没事,我只是问问,别这么紧张。"
"我去洗澡了!"
艾玛仓惶而逃的身影让艾米丽不由自主地弯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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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年我总算精于写作
就快抵达了文学的领域
在mixi当作日记发表后
我的my mixi计数就此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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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间就感觉自己很失败,哪有像她这样才见面不久就做出这么失礼的事情的人呐,她想艾米丽一定对她的印象糟糕透了…
镜子里的女孩皱着眉一副失落的模样,浑身都快散发着悲伤的气息了。
看看这黝黑的皮肤,虽然有帽子遮掩了点阳光,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晒黑了。这些雀斑,啊该死,她会不会觉得这是她没洗干净的泥巴?艾玛是第一次和看上去就知道比较上等的人交流,毕竟园丁的工作更多接触的是稻草人。
实际上艾米丽也没有对她印象差,相反,她觉得这个长着雀斑的活泼女孩很可爱,她是个有朝气的女孩而且还带着阳光的味道,她没有理由去讨厌不是么?而且…在她的身边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不断的变换住处已经让她失去了安全感,仿佛这个世界上从她的父母都不在了之后再也没了安全之地一样,到哪都是一样深夜从噩梦中惊醒,然后强迫自己再次睡去。
血淋淋的双手常常会在脑中浮现,每当这个时候艾米丽总会呼吸急促起来惨白了脸,分明是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的事情,却好像她还在当时。
她告诉自己,她是艾米丽·黛儿,不是莉迪亚·琼斯,但自我暗示没有对她的记忆造成太大影响,她还是时不时就会回忆起那场手术,不,不止是那一场…
遇到艾玛之后她发现自己没有再回忆起那些恶心的场景,这是件好事。她想,也许她终于可以睡上这些年以来的第一次安稳觉了。
这代表艾玛是特殊的么?
应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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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年我向杂志社投稿了
结果在社会上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诗集出版已经决定好了
我把上班族的工作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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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丽小姐是医生么?"
"嗯,这种打扮果然很容易就被看出来呢。"艾米丽窝在被子里偷偷用手探过去,看看这个小园丁到底离了她有多远的距离,结果半个手臂都伸出去了也没摸到个边,真是人生头一次讨厌庄园主人贴心准备的大床,"…伍滋小姐是园丁吧?"
"哎嘿嘿,果然我的也很容易看出来嘛!还有,不要这么见外,可以直接叫我艾玛的喔~"
艾玛的笑容像是很有感染力的一样,至少艾米丽这么觉得,她不太爱笑,被生活压迫得已经失去了很多她原本该有的东西,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艾玛那样的神采,更多的是对现实的麻木。
她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她的头脑清晰地告诉她她想要的东西。不死心地继续伸长了手,终于是触碰到了艾玛的衣边,不惊动到艾玛的力度极轻地摩挲了两下,狂乱跳动的心脏暗示着一些艾米丽不太懂的情绪。
和回忆以往时急促的心跳不同,太不同了,不仅仅是理由,还有情绪,艾米丽感觉自己似乎在触摸到她时从心底里滋生出一种欣喜的情绪,纵使她对恋爱的经验极其之少也明白了。
问题是她该怎么做才能让伍滋小姐接受这样异类的感情?
哦,不要紧。艾米丽收回手,搓了搓指尖。她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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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我对你的爱编织成诗篇
寄送出去已经有十五年了
回信还是没有来
回信还是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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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丽她还是没有空给我回信么?"
玛尔塔这次还是没有捎上艾米丽的回信,艾玛放开了稻草人先生纠紧了衣角,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玛尔塔想安慰她两句,但是艾玛转身就回了房子里,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比以往更厚的信封,眼角还有些泛红。
她哭过了。玛尔塔伸出的手有些无力地下垂着,结果她还是没办法完成和她的约定。
"玛尔塔。"
"是!"
习惯性地站起军姿,从艾玛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第一次叫空军捏了把冷汗,她想起来了?不,想起来了的话不该是这个反应…
"噗,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而且我也打不过你嘛!"
那我挨一拳也是挺痛的啊。玛尔塔没敢提起她给过她一拳的事情。
看她的样子是真的没什么事,玛尔塔渐渐放松下来问道:"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想去看看艾米丽…"
"不行!"大脑还在思考怎么回应而身体已经先一步作出了反应,玛尔塔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面对艾玛询问的目光,接受的训练总算是派上了用场,"她太忙了,她说等她安定下来再把你接过去,现在她没有时间照顾你。"
"…真的?"
"真的。"
"…那好吧。"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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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年我成了职业诗人
在F1层中特别受欢迎
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所以她们在我眼里看来只不过是羊栖菜上长出来的萝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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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蒙着眼睛带去其他地方的这段时间里,艾玛难得消停了下来没有试图用手触摸去感知周围的样子,艾米丽一直牵着她的手,这让她心跳加速仿佛有只该死的兔子在上面跳舞。
自己布满老茧的手会不会擦伤她?应该不会吧,大概。不过她还是试着挣脱,然后被握得更紧,无奈的停了动作只当是因为艾米丽怕黑。
艾米丽要是知道她的想法八成该气到拿针扎穿她的脑袋。
她们走了挺长一段路才停下来,手被强行分开的瞬间艾玛突然就很想拿工具箱砸破管理者的脑袋,哦上帝,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解风情的傻蛋?
眼罩被取下来的那一刻她立刻去寻找艾米丽的身影,目光触及离自己不过几米远的人时总算松了口气。
"艾米丽,我们现在该干什么?"
"嗯…那边那个亮着的灯柱,我觉得可能会和这场游戏有些关联吧。"
艾玛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然后看见了模样怪异的椅子,那东西绝对不简单,她的直觉告诉她,于是她凑近过去拿出了她的工具箱开始敲捣起来,没一会就把一个拼装完好的椅子给拆得七零八乱的。
"你这是做什么?"
"我总觉得这东西有问题…我们去那边的电灯看一下吧!"
她没告诉艾米丽除了这个还有另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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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年我把自己的身体弄垮了
诗篇总数也超过了两千
没有哪里的骨头没有骨折
没有哪里的内脏没有破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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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会使人变得怯懦,也会激发人性最深处的黑暗。灰蒙蒙的天空更是加快了负面情绪的滋长。
"这到底是什么…"被艾玛拽着一直向前奔跑,艾米丽时不时回过头看眼那个绷带缠满全身的男人——不,那不该被称为人,那纯粹是个怪物!
追逐游戏在废墟中进行着,转过一个拐角时艾玛拉着艾米丽往角落一躲,藏在了残墙的后面,追在后面的怪物没有发现她们直直地继续向前追去。
"…呼…吓死我了…"脚步声越来越远,艾玛松了口气顺着墙滑坐在地上,一路的狂奔实在叫心脏承受不住,停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心跳有多快,她抹了把额头,转头想看看艾米丽怎么样,却发现她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天啊!你怎么样?"
"哈…哈啊…没、没事…哈…只是…没怎么这么跑…呼…跑过。"艾米丽腿软得连站都快站不住了,但是在艾玛的面前她不想表现得比现在这样还糟,"呼…那个怪物到底是什么,还有他手里的那个东西…"
艾玛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气,被艾米丽一提醒她才想起来她在看到那个人时一瞬间的熟悉感,太像了…难道信上所指的故人就是他么?如果是的话她要怎么办?
她真的有勇气面对那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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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年我的身体康复了
今天把你比作什么好呢?
极限熨烫呢?
还是复素内积空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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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比赛的人远不止她们俩,艾玛早该想到的,这么大的地方只有她们两个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想到的不仅只有这一件,还有相遇的那个人是自己这辈子记忆最深的那个混蛋。
"那家伙看起来是个律师,简直像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她们距离那个正在开电机的男人并不远,男人边开电机边嘀嘀咕咕骂着的声音吵得艾米丽头都大了,如果可以她真想把针筒塞进他的嘴里。
她没注意到艾玛越来越阴沉的表情,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迟了,艾玛走过去对着那律师的脸就是一巴掌,毫不客气的一巴掌,啪的一声巨响惊起了四周的乌鸦。
"…你干什么?!"
"艾玛,你在做什么?"
见情况不对劲艾米丽赶紧插进两人之间,她下意识的把艾玛护到身后,男人高高扬起的手因为她的介入迟迟没有落下,气氛一度僵持着,直到一名军服打扮的女人过来才被打破。
"你们在干嘛?弗雷迪莱利?!"女人回头张望了一圈确认这里的动静没有被发现才靠近过去,"你能解释一下这是在干什么吗?"
"哦,玛尔塔。"弗雷迪莱利收回手装模作样地推了推眼镜,然后又指了指自己泛红的半边脸,"你自己也不是没有长眼睛。"
"你也不是没长心眼儿,说话好听点就不会挨打了。"大概也是被他的碎碎念弄得火大,玛尔塔说话也没客气,比起这种一眼就知道是个怂包的男人,那两个面生的姑娘才该是她拥护的对象,"你们好,我是玛尔塔,军人。"
"…艾米丽,医生。"说话间她回头看了眼艾玛,看她还是那副脸色难看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能让艾玛如此愤怒?艾米丽微微眯起眼睛,本身就对这模样糟心的男人印象不好,现在她准备把这个家伙列进黑名单了。她们要赢得比赛就需要一个人去吸引那个怪物的注意力,她自然不会让自己或者艾玛陷入危机,那个空军也许是最佳选择,但是…人都是自私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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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年我还是没有变
今天把你比作什么好呢?
幕下十六枚全优全胜呢?
还是AMPA型谷氨酸受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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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什么恩怨不如等结束了之后再说,是把命送在这里还是活下去,你们想清楚了。"玛尔塔说完就没管他们独自解析起了密码机,乒乒乓乓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地方尤其响亮,也许过不了多久那个怪物就该闻声过来了。
"艾玛。"
"我没事的,艾米丽,她说的对。"艾玛深吸一口气,从艾米丽身后走出来到弗雷迪莱利面前,"我们的账之后再算。"
"切…"
紧张的气氛在玛尔塔的话下有所缓解,于是他们也加入到解析密码的队伍中去,三个人尝试破译,剩下的艾米丽负责注意情况以及记录下他们失败的那些密码。
"艾米丽,你的字好漂亮啊!"敲捣了一会艾玛觉得自己似乎没派上什么太大用场,转头看了眼艾米丽手上那些在该出现的时候十分识相出现了的笔和纸惊叹道,"我就写不好呢!"
"多练练艾玛也会写好的。"被人这么直白的夸奖还真是叫人不好意思,艾米丽低下头掩饰着自己脸上的红晕,倒是一边的玛尔塔抬头瞄了眼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声音,羞得艾米丽不顾形象地朝她翻了个白眼。
"那我去把那边的椅子给拆掉啦,你们加油!"
"你小心点。"
"放心啦放心啦,艾米丽,我们离得不远嘛~"
她这么关心我是不是喜欢我啊?艾玛拆着椅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砰砰跳的心脏并不是被冷酷视线盯上的感觉,那里热热的好像有什么要跳出来一样,但很快她给自己扑了盆冷水,自己这个样子她怎么可能会喜欢嘛,不过是礼节性的关心而已吧。
呜,果然还是稻草人先生好吧,不论她做过什么,稻草人先生都是在那里的,在那里看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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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我对你的爱编织成诗篇
寄送出去已经有十五年了
回信还是没有来
回信还是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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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
"艾玛!"
好吵啊…
到底是哪个家伙打扰她和艾米丽见面的时间?
在清醒与沉睡之间不断挣扎的艾玛最后还是更倾向于与艾米丽的见面,她真的太想她了,没见的时间是否已经太长?她居然都快要将她的模样遗忘了。
"艾米丽,这里好黑啊,你一直在这里么?"
艾玛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周围的模样,灰蒙蒙的雾围绕在她的脚边,到处都是漆黑的一片,而艾米丽——她心爱的医生小姐就站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用最温柔的目光望着她。
"…艾米丽,你怎么不说话啊?"
她忽然间明白了什么,脸上的神色也迅速变化着,试着向艾米丽的方向塔出了一步,却惊恐的发现她们的距离没有因为她的前进而变化。
不,不,艾米丽就在那,她一定要过去!
于是她奔跑起来,可不论她多努力,艾米丽始终只是在她不远的地方看着她。
"艾米丽…"
像受伤的小兽发出了悲伤的呜咽,纵使艾玛再怎么坚强,在爱人与自己永恒的距离间还是忍不住落泪。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
"…你究竟去哪了啊…"
她的眼泪叫艾米丽也变得哀伤了起来。
"艾玛。"艾米丽说道,"离开这吧。"
…?艾玛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艾米丽,更叫她难以接受的是她与艾米丽的距离正在逐渐拉开!
"离开吧。"
"不…不要?!艾米丽!艾米丽!别离开我!!"
——!!!
"艾米丽!!!"
坐在病床旁边的玛尔塔被突然坐起来的艾玛吓得差点把玻璃杯扔飞出去,一点征兆都没有真的是吓死人了好么!她简直想一个信号枪砸到艾玛头上。
"……艾玛,你终于醒了。"不生气不生气,生气会长皱纹的,玛尔塔默念几句,没想到她没生气倒是艾玛像只愤怒的小狮子似地扑上来把她按在地上,"艾玛?!"
"把艾米丽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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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年我遭遇了一场事故
脑袋似乎受到了猛烈的撞击
虽然我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可我还是记得我最爱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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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玛醒来之后玛尔塔也没有为她办理出院手续,毕竟她的精神状态太让人担心了,尽管玛尔塔已经封住了大部分医生的嘴,但医院里还是有不少人在传504号病房的艾玛·伍滋有严重的精神疾病。
为此玛尔塔没少让弗雷迪莱利去找院长的麻烦,但是这也不是院长能控制的,气急之下她也只能愤愤地骂道:"这帮聒噪的鸭子,真是堵不住嘴了!"
"很正常,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弗雷迪莱利摊开手,律师的职业不比医生少看多少人性的丑恶,他是习以为常,也只有身为军人的玛尔塔才会为这种事生气。
"嘿,别说的我好像是什么外星来的怪胎,我也是人类。"
"我可没那个意思…喂,她的情况怎么样?"
"我有名字!"玛尔塔瞪了他一眼,提到艾玛的事她又烦躁起来,"她的记忆正在慢慢恢复,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那再给她来一次?"
"你他妈的开什么玩笑?!"玛尔塔听了想打人,一副跟见了鬼似的模样,"我看给你来一次还差不多!"
"那怎么办?"自知这不是个好主意,弗雷迪莱利也没太关注在玛尔塔爆粗的问题上,他来回走了几步沉思了好一会也没个动静,看得玛尔塔实在心烦。
"我的老天,你如果只会添乱,你还不如赶紧给我滚蛋!"
"我哪有只会添乱……"
他们在病房的走廊上用不大的声音争执着,而隔着一道门的艾玛什么也听不清,反正她也没兴趣知道别人的事情,索性靠在枕头上闭上眼睛再次整理起那些零零碎碎出现的记忆碎片。
她想起了她讨厌椅子的理由。
艾米丽,原来我们那么早就认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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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年和第十一年
我的记忆没有回来
即便如此我还是喜欢着你
我仅仅只是想要一封回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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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他来了!"
"别着急,就差最后一个数字……好了!我们先分散开逃跑,到时候在一栋红色的木屋那会面!"
艾玛和艾米丽也明白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更多人的生存率,不多说立刻按她说的分散开逃走,玛尔塔正要走,却被弗雷迪莱利拉住了衣角。
"你不能丢下我!"弗雷迪莱利面容狰狞道,镜片后面的眼睛里布满了恐惧,那丑恶的嘴脸叫人作呕,"我会死的!"
"你他妈发什么神经!"那个怪物正在逐渐靠近,而这个该死的傻缺居然在这关键时刻拉住她?!他想死她还不想死呢!玛尔塔正要准备一拳揍过去,但折回来的艾米丽动作比她更快。
原来刚才艾米丽没有真的离开,她在确定了艾玛逃到一定距离后悄悄摸着边躲藏在障碍物后面又折返回来,正巧看到了这一幕,本来她还打算费心一下引这怪物去追那律师,现在真是天赐良机。
"快走!"
"…谢谢!"反应过来的玛尔塔道了谢立刻向前逃去。
艾米丽没有立刻就走,而是丢给颤颤巍巍爬起来的律师一根镇定剂低语道:"加油活下去吧。"
真希望你能吸引他更久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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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年和第十三年
我的记忆也没有回来
我还是那样喜欢着你啊
除了这份感情我真的一无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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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艾玛当时也没有走远,她一直注意着艾米丽的动向,在看到她折返的时候她也立刻往回跑去,躲在一面残墙后面偷看着那边的动静。
她确信艾米丽不是为了那个律师才回头的,难道是因为那个空军?啊,是了,要不然为什么给了那混蛋一拳。但是艾米丽把镇定剂扔给弗雷迪莱利的动作又让她看不懂了,她是想干什么?
现实的发展没有给她太多想问题的时间,艾米丽转身离开后她也偷偷跟了过去,但艾米丽时不时会回头确认一下情况,没多过久就发现了她。
"天!"艾米丽等到艾玛靠近她之后立刻拉着她躲进一个看起来残破不堪的工厂里,她抱着艾玛躲在两扇窗户的死角,急促的脚步声和沉重的脚步声像史上最恐怖的交响乐,等到脚步声远去后艾米丽才松开艾玛教训她。
"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让你快点跑了么!"
"因为艾米丽你回去了啊…"
"我回去了又怎么样啊!你难道不担心自己会出事么?!"
"我担心你啊!"
"……什么?"
纸窗户就差一点点就要被捅破,到底是该任性一把还是就维持现在的关系,艾玛不到一秒就决定了,她要赌一把。
"——唔!?"
少女身上浓郁的花香,和小姑娘水灵灵的嘴唇,这些原本只是艾米丽的幻想,但这一刻成为了现实,唯一和想象不同的是主动的人并不是她。
哦天!这感觉简直太棒了,她高兴得都快忘记这是个什么鬼地方了。但是她懒得管,这时候去他妈的游戏胜利生命危机吧,既然有可能是人生最后一次那干嘛不干脆好好享受一次?
她们吻得难舍难分,艾玛的心也随着艾米丽的迎合雀跃起来,甚至还想再继续下去做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呼…呼…艾米丽也喜欢我么?"
"这个嘛——"艾米丽坏心眼的延长了调,"你猜呢,艾玛?"
"我猜你爱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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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年我的记忆还是没有回来
每一天都过得惶恐不安无比煎熬
就算只有一眼我也想见你啊
就算只有一句话我也想对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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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睁开眼睛,她有时候会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真实,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触摸一下嘴唇,好像那时的触感还在。
"艾米丽…"
她记得她们把工厂里那台密码机给破解了,那次运气太好,只试了几个密码就成功打开了,然后她们找到了在红色木房子里破译密码的玛尔塔,三个人一起合作把周围的密码机全都破解完成,她们好像废了很长时间,天上的月亮都快要落下去了,最后一台密码机破译掉的时候巨大的声响吓了她们一跳,随后而来的痛苦惨叫更是渗人。
再然后,她看见了自己这辈子都以为不会见到的人提着濒死的弗雷迪莱利朝她走了过来,她呆呆的望着那个人,好像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她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喊道。
爸爸…
那高大的怪物提着淌血的钝刀,空洞的眼眸从纱布间露出,在她叫出那两个字的瞬间身体顿了一下,然后又跌跌撞撞地走过去。
"艾玛,你在干什么?!"
她记得自己好像是朝爸爸那边走过去了,因为她相信爸爸不会伤害她的,所以为什么艾米丽会尖叫着朝她扑过来呢?
啊…
啊,她想起来了。
爸爸的拿把钝刀举得高高的,上面的血都飞到了她的脸上,她吓到了,可喉咙却好像被什么堵着一样发不出声,然后更多的血溅到她的脸上、身上。
她低下头看到艾米丽满是血的脸庞,眼泪积在眼眶中迟迟未落,大腿忽然一阵刺痛,她低下头的瞬间眼泪也流了下来,模糊不清的视线中那管红色正在逐渐消失。
"不…艾米丽…"
"艾玛,对不起,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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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年我的记忆恢复了
回想起一切的我大声痛哭
我终于全部都想起来了
原来十五年前你早就已经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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